洛小夕怔了怔,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,“为什么?” 苏简安用力的点点头。
苏简安没再说什么,只是不动声色的攥紧了陆薄言的手,拉着他转身离开。 那天苏简安和江少恺去那家酒店,只是为了见康瑞城。
“陆太太,原来那天你在酒会上说要苏小姐死,不是开玩笑的吗?” 他牵着她坐到沙发上:“有一件很久以前的事,你需要知道。回家了我再告诉你,好吗?”
从苏简安此刻的角度看过去,陆薄言眼角眉梢的笑意和他的轮廓一样分明清晰,一样的让人怦然心动。 苏简安摇摇头,隐忍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,陆薄言的手抚上她的脸,想要拭去她的泪水,她却趁机挣开他,转身往楼下跑。
他一脸抱歉:“我刚才看了新闻才知道。小夕,有没有我能帮到你的地方?” 没想到已经被发现了,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来喝住她:“站住!你哪家杂志的?”
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 沈越川自动自发的解释:“我可不想喝完酒就送你去医院。对了,你不是去巡查浏阳路的商场吗?结果怎么样?”
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,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,苏简安摸了摸脸颊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 哪怕闭着眼睛,苏亦承脸上的疲倦也非常明显。
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,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,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,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,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。 “小夕,”秦魏搂住洛小夕的肩膀,“有最好的医生在,阿姨不会有事的。”
陆薄言欣赏着她爆发前的压抑,告诉她:“简安,你在吃醋。” 苏简安倒是不吵,也不闹,她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双手托着下巴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萧芸芸蹭到苏简安身边,小声的问苏简安:“表哥是不是很难过?” 苏简安陷入沉吟,半晌没有说话。
没过多久,主持人就叫到洛小夕的名字,音乐响起来,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迈着标准的台步昂首挺胸的走出去。 “……”
“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你分手。”洛小夕打断苏亦承,态度前所未有的冰冷。 她也不能解释,只能道歉:“阿姨,对不起……”
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 刚才机长告诉大家飞机有坠机危险的时候,她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。写遗书的时候,她还能想到每个人,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。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 “你们走吧。”苏亦承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被窝里,“我没醉。”
她疾步走到洛小夕跟前,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,妆容被簌簌落下的泪水冲得狼藉一片,可她固执的发笑,笑得那么绝望,整个人犹如频临失常的边缘。 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话没说完,胃里突然一阵翻涌,她忙蹲到地上,但只是胃抽得难受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 哪怕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但……是她和陆薄言的孩子啊。
某个可能性浮上她的脑海。 庆幸的是,陆薄言看起来很好,就像以前她在杂志上看见的他一样,高贵疏离,英俊却也冷峻,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,但依然意气风发。
沈越川摸了摸堪称完美无瑕的脸:“我像个大叔吗?” 他几乎能想象苏简安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他敢打赌,不用再过多久苏简安就会趴在床边睡着,睡着之后……她也真敢保证自己能醒来! 同时,苏简安突如其来的呕吐、她跌坐到沙发上时的小动作,也浮上他的脑海。